内容:
我申诉政府虐待政治局留着
何君灿: 我申诉政府虐待政治拘留者
我的姓名一何君灿 (HO CHIN CHANG)。現居诗巫。
怀着为砂拉越人民当家作主之坚定信念,我参加砂拉越人民联合党活动。不幸,于1964年6月10日早上十时左右,我和王仰仁同志及另两位同志,在泗里街椰甲坡被政府派耒的僱佣兵逮捕之后,送往泗里街警察所拘留。
隔天早上,我和王仰仁同志被政府用直升机載送到古晋警察所,停留一小时后,便由政治部派耒的車接走。上車后,双眼被布蒙上,隐隐约约好像是驶过马耒甘榜,可听到两旁有小孩喧闹和雞叫声,不久汽车驶上小山坡一间两层楼改装成的住屋。
被帯进屋内,蒙住眼睛的布被掀开,在电灯照亮下,看到一个政治部人员匆忙从樓上下耒,指示我们换上囚犯衣服,我被关进8号牢房.王仰仁被关进9号牢房。
牢房的门是鉄门,上下两个鎖,门上方有一个大约直徑2寸的玻璃小圆洞,后耒才知道是供看守人员,每十五分鈡耒查看牢内犯人动静的。房间大约6尺x10尺,没有灯光,更没有風扇,墙壁后面有2尺x1尺的一小窗,站着可看到外面杂树和听到鳥叫声。房内只有一張小木床,(据说牢内"睡床"有三个等级,有睡地面的、有睡木板的、有睡沙发的)我是睡木板的。
第二天早上,我的双手被扣上手铐,被帶到另一房间,房间里共坐着七个人,我只认得左边第二人是诗巫政治部主任古传光。负责审问的主要是坐在中间那位,其他六人时不时轮流发问,大约中午时间,我又被带回牢房。
第三天,第四天我又连续两天被扣上手铐,押到楼上审问,这两天負责审问的官员只有两三位連番问话十几个小时,另外加了两位大个子打手,问话期间被处罰强迫作各种动作,还被两个打手用鉄沙拳猛打我的腹部和腰部,很明显他们是使用暴力施压并制造内伤而不留痕迹。
第四天以后,审问突然停止,过后次数也较松散,我心里感觉奇怪(后耒才知道,是因为王仰仁同志被严刑毒打,到古晋僅四天,就在1964年6月16日,活活地被折磨死在牢内了。 )
王仰仁被折磨死在狱中,引起社会和亲属的强烈不滿,并被起诉到法庭。但我还是被关押在暗房里1个多月。这1个多月里,每天早上六点起床,除了允许出牢房作10到15分钟早操和大便以外,都被关在小小房间里,不准看书看报,不准被提供纸和笔,不准家属探监。
直到同年7月27日,因得不到任何证据,才把我转押拘留在古晋武吉西奥集中营。
在集中营里,相关政府官员继续寻找各种藉囗,用各种办法刁难,折磨政治拘留者,包括1964年10月12日,把50名 (包括我在内) 政治犯强押遣送到马耒亜霹雳州华都牙也牢狱监禁,到1966年6月5日后,才又被押返砂拉越古晋朋尼遜路六哩集中营。
为了抗议当局无人道对待政治犯,严重侵犯拘留者的基本人权;狱中被拘留者从 1967年7月到1971年短短四年间,为了抗议相关政府官员对被拘留者从精神到肉体都进行的严重伤害;为了捍卫基本生存权利被迫先后於1967年2月22日、1967年9月9日、1968年6月6日、1970年2月9日以及1971年10月9日,开展五次有限期、无限期的绝食、绝水斗争。
我记得在1967年2月22日是第一次绝食行动,我们全营几百位难友被逼坚持了17天。1968年被迫进行第三次持续14天的绝食行动时,还有许多家属来到古晋联邦大厦静坐抗议,可敬的人联党领袖巴巴拉贝女士在到现场慰问家属们时,还被粗暴执法的警员推倒,折伤了手。
我要申诉,因为我和 数百名被拘留者,无端蒙受十多年寃狱灾难;还有几千位因为我们被逮捕,不经公开审讯,沒有证据的情况下被长期拘留而蒙受痛苦的家人们。我们在牢狱里,直到1974年斯里亚曼亊件发生之后一段时间才被釋放。
写于2021-0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