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第四章:八年警卫队工作 4
参加杀敌夺武,除特斗争;火烧“陈主任”;再袭加拿逸;巧取左轮
参加杀敌夺武,除特斗争
1968年底,边区武装部队,陆续开进国内,在拉让江流域开展拥军爱民运动,大批青少年响应参军,武装斗争形势迅速高涨。同时,反动当局敌军镇压革命力量,敌特的活动也日益猖狂,为打击敌军,镇压敌特活动,北加人民军提出了除奸反特、杀敌夺武的政策。OMT单位也积极执行我军的政策,成立战斗队,开展伏击战、地雷战、麻雀战。
警卫队同志都希望自己能参予杀敌夺武斗争,以锻链和提高战斗力,更好地做好警卫工作。
以下是几则有幸参予并已刊登在友谊丛书第十期《燃烧的岁月》中的事例与大家分享。
火烧“陈主任”
经过实地侦察,获知加拿逸县的政治部“陈主任”就住在警察公署斜对面,间中隔著一条丈把宽的马路。
1970年7月的一天夜里,一组游击队战士披星戴月,扛著地雷公公和汽油,神不知鬼不觉地直插陈住家。
大约11点,抵达了目的地,和警察署东面仅隔一条小溪是县公署足球场,驻有刚调来的二百多敌兵的临时营地,而有几十名则住在警署楼下,芨著路灯可清楚地看见那些兵士尚未睡觉,有的甚至不时跑动和照手电筒。
战士们避过灯火照射,利用隐蔽物,迅速地把三粒地雷和一桶汽油布在陈住家的楼下,然后把电线的一头牵到近旁一公务员住家楼下,一切部署妥当后,除了留下一位同志准备引爆地雷外,吴指挥员带领著另外5个同志到更靠近警署的地方,一字排开队形,同时举起了枪。
“一、二、三打!”一声令下,洋枪、土枪一齐向警署楼下的敌兵扫去,随著枪声响,传来一阵“轰隆”巨响,“地雷公公”显威风了,只见陈的屋子火光冲天。寂静的山镇加拿逸这下可热闹了,那数百名士兵乱了套,他们忘了还击,却叫著嚎著赶去为主子救火,而同志们成了啦啦队,隔路观火,瞧热闹。
据事后了解,由于汽油太少也燃烧得太快,结果不能有效烧毁屋子,而地雷只能布在两个房间交接的楼板下,不能布在他的睡房下,只炸歪一边楼梯,陈主任只受了伤。不过,这一炸,从此,陈主任夜里可睡不了安稳觉。
再袭加拿逸
70年11月的一天,接到指挥部的命令,一支由6位同志组成的麻雀组,再袭加拿逸。这回的任务是先骚扰加拿逸市兵营后,到郊区除掉一名红旗特务,以此引兵开展一场地雷战。
夜里,战士们摸黑先到特务家与警署之间路上的伏击点,埋设地雷后,留下两位同志继续检查线路和掩饰,余下的踩著月光向加拿逸的兵营挺进。
临时兵营是设在县公署和警署之间的足球场上,其哨站之一就设在巴刹通往郊区的公路旁。
麻雀组同志到了小路口,越过沂亭小学已是午夜时分,芨著路灯,可以看到兵营,偶尔几个敌兵在活动,或许是查哨的吧。
等敌兵过后,战士们继续前进,这时学校的足球场光秃秃的一大片横在面前,在路灯的照射下十分明亮,这是最后一关,只要越过此球场就到达目的地了。
“糟,过不去了,站岗的敌兵会发现的。”一个同志说。
“那就等路灯灭了吧。”另一个说。
“不行,路灯是整夜不灭的。”当向导的对这里非常熟悉。
“这是考验的时候了,把军训学来的本领用上吧,匍匐前进!”来自城市的指挥员求勇同志(原名包振鸿,民都鲁实巴荷人)提出了要求。
于是同志们以最低的姿势在敌哨眼皮下越了过去,来到一幢公务员宿舍楼下。
敌兵哨站就在对面用沙包砌成的工事了,离这儿只不过是横一马路之遥。在若明若暗的树影下,可以看得出“碉堡”里露出的一个人头。
“咦,可好打了,就打吧。”一个战士压低声音说。“不,要寻找更好的机会。”求勇同志应道。
楼上的钟嘀嗒嘀嗒的响著,楼下的战士忍著蚊子叮,耐著性子等。
一个钟头过去了,终于“堡垒”外出现一个敌兵,而里头的一个也站起身来,该是换哨了吧,这是难得的好机会。
“同志们,准备,一、二、三打!”指挥员当机立断。
“砰砰砰”枪声划破了加拿逸市的夜空,一个敌兵应声而倒,一个给吓得不知趴到那里去了,静悄悄的。
当同志们撤离战场约5分钟后,才听到营里敌兵不知朝哪里放了一排子弹,算是还击了吧。
完成了骚扰任务,马上回来和另两个同志集合。接著发扬不怕苦和连续作战的作风,马不停蹄地开到郊区特务住家,叫开了门,那特务死期已到,还满口狡辩,战士们不由分说,一枪过去,特务应声而倒。
“可以了。”总指挥员忠耿同志(原名蔡安明,1982年三月二十二日于印尼境内牺牲)示意可以撤退了。
可是耳朵有点毛病的求勇却听错了,以为说特务还没有死,一声不响,回头就上去补了一枪。
凌晨四点多,麻雀组已进入埋伏点,专候士兵到来。“嘿,我说,这次敌兵还不来大搜特搜,一个夜里又是骚扰兵营,又打死一名特务,何况是捣了它的老巢呢。”一个战士说。
“我也这么想敌人不派兵来,看他脸皮往哪搁?”又一个说。
“依我看天一亮,特务家属准去报案,从特务家到警署往返不过半小时,敌人研究部署算是花了三个小时,不到十点钟,敌人就到这里了。”求勇分析著。
“哼,看我这么一压,来几个就报销几个。”百炼得意的扬了手中的电线和电池说。
同志们满怀信心地议论著。
可是到了下午三点多,仍然不见敌兵的踪影,而这时小路上却走来两个年青人。
“咦,是那特务的弟弟!”当向导的同志一看就认出来了。
“喂,哪是什么东西?”当经过地雷阵时,其中一个指著路边草丛对另一个说。
“咦,是电线呀!”另一个应道“我去看看。”说著就想往草丛里钻。
“不行,不行,千万不好进去,可能他们有埋伏呀。难怪今天政府就是不敢派兵来,叫我们自行‘收尸’”。先前的一个急忙拉住后一个又说:“快走吧”。
于是两人行色匆匆赶回家去了。
看情况伏击点很可能会暴露。再说敌兵一而再挨打,变得“过于安份”,连例常扛特务尸体的任务也不敢执行,这仗怕是打不上了。同志们无奈,只好撤掉地雷转移了。
巧取左轮
70年8月11日晚,一叶小舟轻悄悄地在拉让江江面上漂著,最后停在一个码头边,六个黑影上了岸,小舟又飘走了。
这六个黑影并不像寻常那样向群众家走去,而是悄悄的隐没在江边一丛竹林里,这里离群众楼梯口仅是数丈之遥。
天亮了,群众家里似乎特别忙碌,不久客人越来越多,满屋子闹哄哄的一派喜庆气氛。原来是屋主人做寿,大摆宴席。可六个人并没有上楼拜寿。也许是干偷抢的吧。然而,那来的笨贼,不趁黑夜捞世界而等著天亮束手受擒不成?!
随著天色越趋明亮,看清楚了,这六个人原来是北加人民军战士,再看清楚点,哈哈,那来的同时出现两个黑脸“张飞”?要上舞台唱双簧三国不成?可不呢,这些同志是在执行锄奸反霸任务。这两个黑脸“张飞”是当地熟人,为免被认出会带来不便而双双把脸上抹黑的。
原来,江绍浪是加拿逸政治部头头之一,他到处恐吓群众,制造芨口逮捕群众,反共反人民的气焰十分嚣张,对武装的同志更是刻骨仇恨。当一个被他追捕不成的同志参军后,他扬言说:“我一定要把他逮住,即使他变成骨头了,也要从棺材里把它挖出来。”像这样的一个大恶人,我军早就想除掉,可惜几次行动都没有成功。
如今,得到准确情报,他必定赴其母亲的寿宴,于是战斗组同志赶来了。
早上十点多,一架舷外摩多在靠近码头时放慢了速度。
“绍浪回来了。”侦察员通知指挥员。
可是同志们还没来得及行动,船已靠码头,江绍浪没等停船就跳上码头匆匆上屋去了。接著,船离开码头向远处驶去,驾驶员正是他的保镖。
错过了一个机会,同志们只好耐心的,加倍警惕地监视绍浪的行动。
下午二点多,大概是吃饱喝足了,绍浪独自一个人下到码头来吹江风,他双手叉腰,目瞪江面,还挺威风似的。
真是个大好机会,战士们就像脱了弦的箭般持枪冲到绍浪背后岸边一字排开。
也许是听到动静,绍浪转过头来。
“啊!”不看犹可,一看之下绍浪吓得面如土色,失口惊呼,他本能地龟缩著脖子举起双手。
与此同时战士们满腔的怒火已随著子弹射向他的后心窝。刹那间,平时威风八面、双手沾满人民鲜血的家伙已栽倒在码头上。
指挥员沙连同志带领一位同志进行搜身。
“咦,怎么没有?”江涛同志(原名王天华,诗巫东山路人)诡异地说。
“那上屋去找吧。”指挥员答道。
这时候,近百名的男女老少客人鸦雀无声,全都挤在窗口,门口看那像是从天上降下来的天兵天将为民除害,许多人都会心的笑了,有的更是朝战士们点头称许,看到两位同志上屋,群众自动让开一条路。
“乡亲们,你们好,别害怕!”沙连队长边说边招手向他们致意。
“阿伯,阿母,兄弟姐妹们!”沙连同志站在客厅里宣传开了。“我们今天奉命枪决特务江绍浪是因为:第一,他不听我军多次劝告和警告,猖狂的进行反共反人民的活动,陷害和造成了多位同志和群众被捕,还迫群众进新村:
第二,……因此希望大家见谅,也请江阿母原谅。”
“我这儿子作恶多端,我也知道,我曾多次劝他不要再做坏事,可他偏不听,今天你们枪决他,这是他罪有应得。你们为民除害,我感谢你们,我决不会怪你们的,”深明大义的寿母不掉一滴泪,声音不含糊地说,真是不简单,话音一落就博得了全场军民的热烈掌声。
据说,绍浪在家里也很霸道的,可见其母已对他丧失爱心。
“我们要没收特务的手枪,请问他有带回来吗?”不进行全屋搜查,而是要求友好的合作,指挥员接著提出要求。
“有!”其中一个家属递来了一个手提包,里面装著一支左轮手枪和六颗子弹。
啊!终于缴获到手枪了!这是武装斗争在第三省国内开展以来,人民军缴上的第一支手枪呀!
完成了任务,战士们和群众一起高呼北加人民军万岁,毛主席万岁声中告别。
人民高兴,敌人忙。傍晚,敌人就用军用快艇沿江广播,“晚上七点到清晨六点,所有人必须留在屋内,不可外出……”宵禁一连持续了五天才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