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私营化的诗巫南兰大桥,官方成本为1亿8000万令吉,惟承包商报账却是2亿5600万令吉,而桥建好之后还要收费。5月1日早上饱受南兰大桥之苦的人士群起示威,他们也拉起“白毛+财团=南兰收费站”、“取消过路费,还我买路钱”、“诈取民脂民膏,强盗行为”等布条。
火箭400人抗议南兰大桥收费
居民申诉不堪沉重负担而搬家
作者:高嘉琪
日期:2013年5月1日
行动党今早在诗巫市外的南兰大桥(Lanang Bridge)举行示威,抗议砂州政府私营化的大桥鸠收过桥费,吸引400名党员、支持者与饱受过桥费困扰的居民参与。
这批示威者是在行动党南兰区候选人刘强燕与都东州议员叶海量带领下,喊起“五月五、换政府;要改变、投火箭”、“白毛下台”、“黄顺舸下台”的激烈口号。
他们也拉起“白毛+财团=南兰收费站”、“取消过路费,还我买路钱”、“诈取民脂民膏,强盗行为”等布条。
往来南兰大桥的驾驶人士,不断的鸣笛以示支持,有者甚至竖起姆赞赞好示威行动。
敦促马上停止收费
南兰大桥由升阳集团子公司Woodville Development私人有限公司承建,这条桥是位于诗巫通往泗里街的道路,从2006年4月启用以来就因收费多次引发抗议。其普通车辆的收费为3令吉,越野车与5吨以下车辆则收取5令吉。
叶海量表示,这项砂州政府的30年私营化计划,官方成本为1亿8000万令吉,惟承包商报账却是2亿5600万令吉,双方承建成本的落差逾7000万令吉。
叶海量表示,他们手上的数据显示,砂州政府提供现金融资与土地交换,已将大桥兴建成本还完了。
他也说,大道公司单单在去年已赚取1200万令吉的过桥费,而事实上砂州政府应该马上废除过桥费。
除了一批站在前方示威喊口号与拉布条的党员与支持者外,仍有一批民众扶老携幼的站在后方,默默给予支持。
日付32元被迫搬走
这批民众不乏饱受南兰大桥之苦的人士,他们住在诗巫市区外围——下新芭与鹅江十二区,却因大桥启用而每天来回2趟至4趟,有者不堪收费之苦,而搬迁至南兰大桥的另一端,以摆脱收费之苦。
其中一户人家姓江,两夫妇与女儿也前来支持了。江先生就说,他们一家两部车子来回4次,每天就要花32令吉。
“我驾着四驱车上班,须支付5令吉过桥费;我太太早晚要载送孩子上下课与补习。”
“后来,我们实在是无法再忍受,就搬往诗巫市区一带。”
另外,郑太太也申诉,他们住的地方较偏远,连购买一瓶酱油,或者是要购买家庭用品,都得付过桥费往市区去办,于是他们也从鹅江十二区迁走。
征用大桥土地 只赔千元
人联党一名78岁的党员黄大端(右图)申诉说,他住在鹅江十二区,这一带本来有30户家庭,因大桥建起来只剩下5家而已。
“我本来拥有一块5亩的土地,南兰大桥建起来时征用我1亩多土地,只赔我逾1000令吉,还不准我在大桥底下摆档售卖一些杂货与饮料。”
“我一家八口要餬口,我做的只是小型生意,又哪里可以负担每天两三次过桥费,这最少要付18令吉。”
黄大端表示,他们一家因过桥费而搬走,后来辗转也将土地卖给财团。
80%家庭已无奈迁出
示威者郑先生(56岁)表示,他们一家在20年前已从鹅江十二区搬往诗巫市区一带,但偶尔回来探望老邻居,南兰大桥建起来后他更是见证80%居民迁走。
郑先生因太太是公务员,而不愿透露名字。
另一名同样姓郑的年轻人(26岁,左图)说,他们一家仍住在下新芭,他们没有能力搬走,就只能留在原区。
他申诉,“这一带没有就业机会,我在诗巫做技工,每天驾摩哆上班,午餐时回家吃饭,这比市区吃还划算,摩哆的收费是50仙。”
在诗巫,共有三条大桥横跨拉让河,即依干大桥、芦仙大桥与南兰大桥;居民可通过中央政府兴建的芦仙大桥赴泗里街、民丹莪、鹅江十二区与下新芭,惟因距离太远而不受欢迎。
黄顺舸:拉布条也没用
砂州第二财长兼地方政府暨社区发展部高级部长的黄顺舸(右图)昨晚在人联党政治座谈会时,就特别谈及行动党办今早举办的示威行动。
也是人联党诗巫支部主席的他说,“我们有争取废除过桥费,我们要有力量争取,我们几个人是没有力量的,力量是从你们手中一票给我们的。”
“政治很现实,若我们(诗巫)补选与州选胜出,我们就有政治力量与筹码来向国阵政府争取。”
“所以,我在这里说你拉布条,拉100次、1000次都没有用,那只是做一些政治秀而已。”
黄顺舸表示,若人联党在州选时攻下诗巫4个州席,并在诗巫补选胜出,那南兰大桥早就不用收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