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巴兰诗令任本南人的特别任务长官后,还没有做到本南族的福利事务,直到目前接任本南族群事务的部长,也不见得本南族群的生活有获改善或得到公平的照顾与设施,他们的贫穷如故。
传说本南女遭性侵犯,而不便向警方投保的事件,亲自体会到王妤娴所写的为:“什么本南人不报警的大作。”其描述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在此我对王妤娴的大作,她亲自身入本南族的乡村那种刻苦耐劳的付出精神表示钦佩。
本南族部落的过去与现在
李祺绵
最近在报端,读到本南人的女子遭性侵犯事件,各有关部门提出有关事件的解决问题,甚至国阵的妇女、家庭及社会发展部长拿督斯里莎丽札提出设立为本南人福利的部门,处理与扶持本南的生活水平或提升他们的福利事项。大言阔论,振振有词, 非常动听, 但是理论归理论, 行动规行动,两者都无法取得协调与解决的方案。
时至今日,也改换了官员,但是一切如初
国阵政府为让国民党议员,跳槽过土保党的巴兰诗令有个官位,特设立了本南人的专案阁员,专门处理本南人的福利或生活方式的改善工作,但自始至终,都没有实际的行动表现,也没有发现有何官员去处理本南人的事项,或有任何措施工作,时至今日,也改换了官员,但是一切如初,并无任何的改变。
从最初本南人,在英殖民地政府的统治时期,对于本南人的关照与计划,都有个明显的头目在操作。英政府委托长屋的领导者,过去与本南人有直接联系的人士,分批楚河汉界地管理或处理他们的一些生活事项与条件,各就各位地处理他们的族群。长此以来都不曾有过任何的越规,或犯法的行为。更不曾有过女性遭性侵犯的事件发生。
当时的英政府,指定在几个本南族的部落里,委定一个长屋的领袖为其负责处理,并照顾其生活条件的提升。根据以往的习惯,有个名叫阿曼拉剑的领袖,他是打马贡欧勇拉歪剑的胞弟,负责几个部落的本南人的事项。又有个打马文丁岗也负责几个部落的本南人事项。都是认定部落,而本南人也认定负责处理他们事项的负责人。都是楚河汉界,互不侵犯,和平协调地各就各位,非常和谐相处。在弄阿卡及以上游的本南族群,都分为这两个人负责关照。在弄阿卡的下游,如巴打河里的本南人,是由旦马巴耶令的家族所负责。在弄普鲁丹的本南则由弄美里长屋的屋长,负责其事务。
每逢三个月后,县政府的县长或行政长官亲自会见本南人,并且与本南的负责人,同往处理他们的物物交换的生意,而政府县长或长官从旁监督,并处理他们的买卖事项的公平与合理。并随队,有时候,带着医疗人员为本南人的疾病医疗,或送来医院治病。
负责本南部落的领袖,在约定的时间到来之前,必是先来弄拉玛或马鲁帝,购买一些衣服裹身之物品,及其他的用具,如铁锅,铁盘等供本南人的煮饮之用。日常食品最平常的是盐,糖等。以这些用品交换本南人的森林产物,如拉迎Laging,红坭Tipia,红苏Jankar,藤席(睡席)等由县长或行政长官,监督评估其价值,物物交换为准则。二三天后,完成了交易,本南人再走入森林寻找他们的生活物质,而部落族的领袖,或负责人因此也返回到他们的长屋,三个月后在相会。
在这段会见的时间,并未发生过女性被侵犯的事件发生。记得有位著名的摄像艺术家,为猎取本南人的原始生活,并摄取本南妇女的艺术照片,并不能随心所欲地拍摄,必须通过该长屋里的负责人安排与接洽,承诺各项的条件后,才能进行拍摄。
在烈马多的长屋里会见本南人,为拍摄他们从深山森林中背出来的产品拍相,必须获得当事人的许可才能拍。本南族群中,有几位年轻貌美的少女,为拍摄仙女嬉水的镜头,花费了许多的时间与负责人谈商接洽后,彼此同意条件的规则后才能拍摄,但是不能直接面对镜头去拍摄其像。安排一个特定的时间,少女在河边洗澡或嬉水时,拍摄者才可以在岸上,不能近身的拍摄。从这件事可见本南人的操守与安全感的守规,少女并不容易随时随地接见外人。
马来西亚的联盟时期,在末期时,这个由长屋领袖负责的看顾本南人,无形中消失了,因为政府未能在实行三个月会见本南人的集会。在联合政府时期,至到今天,从来不曾有委任或提拔照顾本南族的福利与生活事项的工作。七十年代时期的阿都拉曼耶谷的大事开发森林资源政策,直到如今当政者的从事开伐森林资源,对于本南族的生活地盘被猎取,不但不照顾他们,反而照顾不见其成,而见其自生自灭的生存方式。
他们的大片森林被砍伐,本南族人的原始生活被破坏,他们在生活线上挣扎,因而有附随木山老爷的慈悲,寄望在木山营里,能找到一工半职,以维持生活,但是很值得同情的是,那些年轻少女成为木山营里的二或三少奶,但事后生了孩子又把他们抛弃了,他们的孩子永远见不到其生父,一生也不知其父亲为何人?
这里有三则确实的本南少女,被娶为二少奶并被放弃的事实:
(一) 早在六一年时期,在一次的市集,在烈马多长屋里,见到的三位貌美,肤白美如玉的少女。在市集,时被艺术摄影家发现,谈了条件后给艺术家拍了相。他们回到森林之后的十年后,在森林中难再生活如初,因为他们的森林地盘已被木材老板,占据与砍伐,生存比较困难。为了生计,这个貌美肤白如雪的少女与其同伴做伐木事工作。其中二个少妇被木山营的职员看上眼,被取为二少奶。同居生活了二年后,生育了孩子,因为公司木山营换地盘,职员没有继续工作,借故把少女与孩子送回到森林去,从此这个人也不知去向,他们的孩子在森林中很难生活,而他的母亲又他带出森林,改嫁给另外个人。如今而不知去向。其生活无从言之。
(二) 她是一位美丽又很纯性的少女。跟同其他二位少女在木山营里工作,也被一位职员娶为二少奶。还没养育孩子时被抛弃。后来这位少妇因病在诊疗所治疗,医务员把她娶为三少奶,生了个女儿,后被抛弃,他与女儿再回到森林中去,她的女儿被有慈心人栽培,给她受教育,她也修读到SPM,但是她的母亲在森林中没有人照顾而病逝。现在SPM本南女参有华人血统的她,现在她在何方?也不清楚了。据说她在政府的某个部门工作,如真实,那是件好事。
(三) 第三个也是其中三位少女的一个。她的格子比较矮小,皮肤比较黝黑,但为人很忠诚与真挚。有一天我在某个城镇,无意中遇到其丈夫,陈先生。我很关心地问他“你娶了这个本南少女,是否是终身或有放弃的意图吗?”他是单身汉,又是从西马来的人,他很真诚坦率地告诉我,“自从娶了他后,我无意中发现到她是真心真意地爱我,她对我很有爱心与体贴,每天她都有劲地关照我们的起居生活。每天早上为我准备早餐,又很照顾家务,除非他不再爱我,否则我不忍心放弃她。”我回答说:“我祝您们婚姻幸福快乐,并祝您永远地爱她。”
从六一年时期认识了她们之后,到了八十年代,我才知道她们在木山工作,而且又有很多不如理想中的生活。大约有二十多年了不再见到陈先生与他的家庭。无意中在2009年的某个下午,我遇到多年不见的王阿尼先生,他是西马人,在巴南取个老婆。他的女儿已长大。并在美里开饮食生意。为了解陈先生与本南女人的近况,他很详细地告诉我,有关他们的生活状况。并说她丈夫回西马去很多年了还不回来。妇女有病经常看医生。为了同情与慈悲心,我很想见她,王阿尼先生告诉我她在实那丁有房子,与儿女同住。我因此而心急,要求王阿尼先生带我去她的家访问与了解生活情况。
在王阿尼先生的解说:他的儿女都长大了,有些工作,有些还在读书。我听了之后很高兴,并要王阿尼先生带我去他们的家拜见他们。来到他们的家门口,王阿尼先生请她的女儿开篱笆门,但她女儿问我是何人,为什么要看他们,经我解说,我认识他的父亲,并且也认识她母亲,很久不见到他们,特地前来探询和问候。她的女儿才开门给我与王阿尼先生进屋内。第一个印象是她母亲已头发白了,打扮整齐又干净,不象是少女,而是很成熟又有好形象的母亲。家庭里的设备又齐全,又整齐干净,我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本南妇女维持的家庭。在会见她之后,突然间出现一个男人,他就是她的丈夫,陈先生。我和他打个招呼之后,我问他:“陈先生,听说你去了西马,很久不见到您了。”“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很惊奇的问我:“您怎么会认识我,而我刚回来不到二个星期。”我回答说:“您忘记了,当您在木山营工作时,有三个貌美的本南少女,其中一个就是您现在太太,您在某个城镇告诉我,她很疼爱您,并且对您很关心照顾,因此您也对她建起了爱心,您说您很爱她,不会违背良心抛弃她。今天您实现了您的承诺,而且有个美满幸福的家庭。儿女成群。”仅有这个本南妇女,成功地嫁给华人,并且生活得很好。这是难得可贵的一种异族通婚的特殊情怀与恋情。
自从巴兰诗令任本南人的特别任务长官后,还没有做到本南族的福利事务,直到目前接任本南族群事务的部长,也不见得本南族群的生活有获改善或得到公平的照顾与设施,他们的贫穷如故。
传说本南女遭性侵犯,而不便向警方投保的事件,亲自体会到王妤娴所写的为:“什么本南人不报警的大作。”其描述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在此我对王妤娴的大作,她亲自身入本南族的乡村那种刻苦耐劳的付出精神表示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