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
1985年Sg亚央之行、
在逆境中寻找光明、
我的太太一一民辉同志
第廿一章 1985年Sg亚央之行
大约是1985年中吧!我们接到王付政委的来信。要我们全体华区工作的同志回到大营寨集结修整学习。他们是学民、铁汉、图新、立新、永真、红军、民辉和我。
个夜晚,我们在学民同志安排下,搭掛尾车长舟,由砂廉坡整整花了五六个小时,沿江岸直抵NG Woh。
夜晚的拉让江景色虽美,但我们无心观赏,我们要警惕江面上随时出现的敌情,而且天冷、路途遥远,我们还要憋住尿急的煎熬,我几次想尿尿在船上,反正黑乎乎的,没有人会看见,更没有人会知道,但无法成功,因为尿不出来。一直到实在忍不住了,有的同志嚷嚷,膀胱要爆炸了,这才选择一个安全地点,上岸痛痛快快“解放”之后,才又继续轻松前进。
到NG Woh,己是凌晨时分,上岸后抵达一个保干群众住家附近休息,等待联络员的到来。这家群众很热情,他从自家的鱼塘里捉来活蹦乱跳的鱼,下锅宴请我们。我们中有的同志甚至下池塘感受捕鱼的乐趣。
第二天,风雷同志抵达,在同志们的安排下,我们乘搭木山的“冷古舍”车,一路上风尘滚滚直抵后山。据说,这可节省了至少一星期的路程。在路尾,我们在木山工友的帮助下,搞足了粮食和必需品,我们负重向Sg Anap河尾迈进。
王付政委的这个营寨,可算是一个较成功的国内基地了。它座落在Sg Anap河支流,Sg亚央,河尾小支流的一个险要地区。这也是无人烟地带,营寨方圆,约有10几依甲,地面平坦。三面是悬崖绝壁,一面较为平坦,一个岗哨布在此处。岗哨前方不远,还挖了好几个陷阱,阱内插满竹尖等利器。运粮或进出路线是在营寨后面的陡坡,顺籐捉树攀藤着上下。
这是一个精心布置的营寨。厨房设在左方,一条长长的,用邦督叶茎制成的水槽,由后山悬崖峭壁处小溪引到厨房,常年都有“自来水”供应。洗菜、煮饭、冲凉都非常方便。中间是一个会议厅,也是饭厅。右边建了一个羽球场,每天除早操、军操外,我们还在那里进行羽毛球激战决雌雄。再右边便是生产地,面积虽不是很大,但很光亮,阳光充足,适合种植木薯、蕃薯、芋头、金瓜、白蒲和蔬菜等。同志们的房子分散在营寨四方各自岗位。到了晚上,整个营寨灯光闪烁,可这灯火是
用烘干的打马土造成,又天然,又实际,又好用。
由于远离群众区,搞米粮很困难。为了生存,他们提出了“杂粮为主粮,向荒山要粮”的口号。他们在营地四周(阳光较充足地方)种了很多的短期杂粮,如红毛芋、木薯、番薯、金瓜等,短短两个月左右便丰收了;在这高山峻岭的广阔河尾,也长满了很多的板督树,他们把板督树砍下,制成板督粉,储藏在各要道,以作战备粮用。
到了Sg亚央营寨,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吃杂粮为主食的日子。热情的阿婆等同志手捧热气腾腾的红毛芋送到我面前,叫我快吃。桌上还排满了板督粉制成的板督饭、板督糕等。出于好奇而且肚子也确实饿得慌,我吃了很多。头几天肠胃总感到鼓鼓的、胀胀的,很不舒服,过几天就慢慢适应了。
在此,还不时会派人出去打猎。若有打到山猪、鹿、狗熊、猴子什么的,那就大长口福了。同志们把猎物弄干净、切片,无需佐料,便放在火堆架上烧烤,那香喷喷的味道,可才是真正的“山珍”味呢!同志们还在营地四周装制一些“Panjou”(捕捉小动物的机关),隔两三天去巡一次,都会有一些收获的。
一天,一位狩猎的同志射死了一只母猿,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猿猴还紧紧抱在母亲怀里。出于怜悯之心,也是我喜爱小动物之心吧!我和民辉收养了它。它的一条腿受了枪伤,我们天天给地上药,把省吃的食物调了白糖,一口一口的喂。日子久了,它的伤也好了,有时还抱住我的手到菜地做工。返回华区工作,我也把它带出来,交给一个好群众抚养,可惜后来患病死去。
在这个营寨,我们参加了峰云和毅红,立新和永真的结婚典礼。傍晚吃过丰盛的“喜酒”,晚上进行了多姿多彩的文娱表演,然后在同志们的祝福声中,二对新人分别进入自己的洞房。
Sg亚央宁静的生活与斗争的环境,使我深深体验基地生活对巩固与保存革命力量的优越性。我们可以在领导同志的引导下,努力学习,掌握马列主义理论,整理工作中的千头万绪,总结一下工作经验,有利以后的工作,我们也可以松懈一下紧张的工作情绪和敌情观念。我还可以一个人持枪到附近指定的山垄去打猎。
基地生活给我们增添了生活的乐趣,也给我们学习了如何在恶劣斗争环境中求生存的能力和毅力。我们扩大了视野,增加了见识,使我们的心情顿时开朗起来。
转眼之间,三个月时间过去了。我们又从原路返回华区,踏上自己的工作岗位。
第廿二章 在逆境中寻找光明
从此,我们已清醒地意识到,整个国内外的大气候,对我们已非常不利,是难以抗逆扭转,要想迎接另一轮的革命斗争高潮,等待国际国内形势突变,犹如等待从天上掉下甜苹果,己不是我们所能够的了。要保住这“星星之火”可得更加深下点功夫了。
为化解这局势,党领导同志确是费尽心思,绞尽脑汁。边区基地确实给人兴奋和寄以厚望,但却以消极心情告终。如今当务之急,党决定更加认真组织队伍向东北前进,向第四、五省等新区挺进。一可支援,配合和促进旧阵地的巩固,特别是提高老区同志和群众的战斗士气。二可分散敌人的注意力,减轻原有阵地的战斗压力,三可以藉此推动革命武装斗争局势,创造新地区的革命形势,四可藉此为后人探索新区前进路线,总结斗争经验。
早在1971年国内武装斗争高潮时期,OMT武工队就己组织队伍六次向第四省方向活动。边区基地会议后,于1984年2月12日,东北突击队在王连贵副政委直接指导下宣告成立,并于18日起程。这一次,队伍在俞诗东(怀武)、刘华荣(星火)等带领下历时三年,行程约2400公里,横跨足跡第四省大部分地区及第五省、汶莱部分地区,与各民族和睦沟通,为武装斗争的新战略部署,创造了条件。1987年,王连贵政委再次受党的委托,又亲自率领一批20多名的队伍,向东北挺进,实施了部分战略部署和战略转移,希望藉此创造另一个“春天”。再次深入宽广的少数民族地区,获得新区境内各民族的支持,取得很好成绩,特别是吸收了四位柏南族和两位普南族新兵。
尽管东北新区形势很好,但并不是全局,亦不是主流,不能从根本上把砂捞越革命局面扭转。因此,我们还是在逆境中前进,寻找光明。
第廿三章 我的太太一一民辉同志
我的太太,名叫俞惠莲,部队名叫民辉,出生于1953年2月5日,家住船溪美禄。
60年代,在人联党反帝反殖时期,她的家是个联络站,母亲贤淑,顾家有方。
为了支援同志上边区,母亲主动帮忙车军衣和其他军备等,哥哥和姐姐都曾积极参与当时的革命活动。常常会有一大帮同志在家里吃饭过夜。家里常有一大箱一大箱革命连环图供她阅读,还有那百听不厌的革命歌曲和悦耳的小调;还有听大人们讲英雄人物事迹,都让她陶醉。因此,幼小的她,看到的、听到的全部是激动人心的革命事蹟。
在光民中学念书时,我们俩是同班同学。念高中时,她己是校内的积极分子。
1969年响应革命组织的“隐藏”生活号召,在农村搞农运青少年工作兼学运工作。
她善于团结群众,并能与青少年打成一片,因此深受群众和年青积极分子的欢迎,为当年的革命工作尽心尽力。
在部队内,除了是个好的宣传员,也是一位负责任的卫生员。不论在华区、伊班民族区,她一边宣传革命真理,一边尽力为民众解除病痛。
1973年的“斯里阿曼”行动,她决心留下坚持斗争,愿为革命武装斗争继续贡献力量。
我们于1978年缔结连理,婚后生活愉快。由于工作关系,我们经常分开,为了北加的独立解放,为了世界的共产主义宏愿,我们都在不同地区,乐观战斗。
1984年,我们小组坚持转战在华区农村。不久,我们进驻伊兰坡住点。她得了鼻敏感症,每天早上起床,被晨风一吹,直打喷嚏,鼻水连连,甚为难受,有时要到中午以后才会好些。虽有些便药,但也不见好转。经常与病魔作斗争。1986年,她怀孕了。本来虚弱的体质,显得“弱不禁风”。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肚子也渐渐大起来,活动也不方便了。另外给她思想斗争最大的问题是长女在南蛮出世后,却成为一个残疾儿,因而对第二胎也存着极大的恐惧感。再加上中游高中级干部和一般干部战士的集体分化,也给她产生很大的消极影响,感觉革命前程,越来越渺茫了。最后,她也坚持不了,向我提出也要出去。这使我非常犹豫,坚持还是不坚持,还是她不干我干,这是我一生中最难的抉择了。
我如实向党领导洪楚廷书记汇报了太太的情况。领导根据她的强烈要求和具体情况,尊重她的最后决定。
我也老实坦白内心激烈的矛盾斗争。最后决定暂时留下来坚持平争。要出还是不要出,一步一步走着看。至少当时我是愿意坚持斗争的,即使不幸牺牲了,我还是个彻底的革命者,党领导也尊重我的决定。
她感激党和同志们对她的关怀和处理,也十分尊重我的最后决定。
1986年10月,我们来到第四军分区工作,民辉暂时往在新路的亚嫂家和英基罗的亚婶家。他们知道我太太的决定后,也通情达理,愿意收留她,并给予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我们深受感动。
1986年11月26日,我们按计划,通过关系,把民辉送到她母亲的家里。从此,她告别了紧张艰苦的武装斗争生活,闲居家中。1987年正月28日,是为农历新年的前一晚,次女晓青出世。可爱的小精灵,活泼可爱,给她增添了无数的生活乐趣和欢笑。
我在第四军分区一切安排妥当后,取道返回第三军分区,继续坚持革命武装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