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东北征途见闻 4
乌龙猎手、抓鳖记、女猎手、不差你这一只、水上浮蛇、
谁说穿山甲不会咬人、谁叫你露出屁股、一条三十多斤的蛇
乌龙猎手
风高夜黑是河边寻猎的好时机,两个猎手顺流而下,举着手电筒照呀照。突然发现右岸大石边有圆鼓鼓的两只眼睛直盯着手电筒呢!该是山猪吧,嘿!机不可失,得快点。“砰!”一个猎手一抬手就是一枪。没打中,妈的,那斗胆的山猪竟不跑,还敢在那儿瞪眼呢,再补上一枪。“砰,”咦!简直不可思议,那山猪仍然无动于衷,难道是耳聋的、眼瞎的不成?这回猎手学聪明了,不再放枪,而是劳驾两腿跑过去看个究竟。怎么,我的天!“山猪”竟然是水鸡(蛙类)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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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猎手去打猎,真好运气,才没多久就遇上一只大肥猪躲在一颗岩石旁,露出一个大白屁股,他眼明手快就是一枪杀过去,打是打中了。可跑过去一看,猪八戒三十六变却变成一颗大石头,真是啼笑皆非。
抓鳖记
同志们沿着河边的山坡往河里跑,尖兵已下到水里。
“砰!”突然传来枪声,后面的同志忙往前边赶,有的同志咀里还喊着“山猪,山猪、”大家不禁都把目光投到河里,只见尖兵同志在没膝的水里弯着腰,两手紧拖一个“猪腿”,但却身不由己地被拖往下游去,大家看得莫名其妙,只听得尖兵同志还急急地招呼大家“快点,快点。”没等同志们放下背包,尖兵就气喘吁吁的上岸说:“给牠跑掉了。”这时大家才弄明白,原来是一只直径约三呎的大鳖被打伤了,往下游游去。“河水很浅也很清,可怎么没见牠往下游呢?”
也许牠就躲在那'马丹’(注1)下。”
“对,去找找看。”大家议论纷纷。
“找到了,在这里,”没费多少功夫,这像伙又被同志们发现了。牠匿藏在'马丹’下齐腰深的水里,背后还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呢,该是刚才给枪打到的。
“用木棍捅死牠。”于是弄来了手腕般大的木棍,将棍的一头削尖,几个人对着那伤口一起猛出力往下戮。嘿!像给牠搔痒似的,牠伸着头怒目注视。“不行,不行,用大钓钩,钩住牠的裙边,不就解决了吗?说的在理,于是匆匆忙忙的找来了三号大的钓钩,挺顺利就搭上了钩,同志们笑咪咪地把钓线一拉,心想这回你还死不了。可是突然手一松,一个踉跄差点跌到水里。一看,原来钓钩给拉直了,再看那傢伙,稳稳当当的一丝没动,只是咧着咀像在那儿嘲笑。“牠的壳身外缘是软的,用把小刀戮穿,然后用绳子拴起来也许行了吧?”又一个参谋提出建议。
“可是用刀子戮,牠一痛不就要跑掉哪?”议。是布署了防范措施,由三个大汉加一个女同志用木棍使劲插在牠的伤口使牠不能动弹,另一个女同志则手持一把刀立在下头戒备,万一逃走,挥刀就砍。
接着下来最惊险的要算是潜水钻洞了。老鳖穿着厚裙,不是一下二下就能钻穿的,而这个水中霸王(注2)不时把整尺长的脖子左右摆动,还张大口露出那刀片般锋利的牙床虎视眈眈,谁知牠会不会来一招回马枪,万一让牠咬一口还了得!一个紧张地一次又一次的钻洞,几个紧张地注视着,终于把一条大绳穿了过去。
“好了,不必怕牠跑了,过来帮忙拉吧。
一、二、三!拉,呵,真管用,这七、八十斤的滑不溜秋怪物终于翻倒在沙滩上,只能踢着爪子,缩着脖子乖乖地听着同志们大谈怎样宰牠,吃牠的计划了。
(注1)'马丹’,Batang 的音译,为大树干。
(注2)水中霸王是指鳖,尤其是大鳖,没有一颗颗的牙齿,只有上下两片刀片似的牙床,往往我们钓鱼时让牠误吞鱼饵,大号的钓钩都让牠咬断,我们也见过“抓鳖大王”的食指让鳖整节连肉带骨咬断了!
女猎手
出去一段时日,现在快回到基地了。同志们都盼望能打到猎物拿回去当礼物,可是几经努力,还是没有打到。
这天,女猎手也出动了。她沿着小溪走呀走的,突然发现对岸有只吠鹿正埋头走路。女猎手赶紧把身子藏在一棵树背后,打算等鹿一停步就开枪。可是牠偏不停,只是速度减慢了。不行,再等下去就超过了射程,只好狠下一条心,扣动板机。“砰!”随着枪响,吠鹿摔倒在小溪里,可死了吧。女猎手欣喜地想去取牠,焉知人一靠近,牠却忽地站起来就跑,只好追过去。跑跑几下,鹿又卧下,一看到人靠近又跃了起来。如此反复,靠近不得。
刚好一个男同志在附近钓鱼,女猎手只好喊他来帮手。男同志手里虽有刀,却也发挥不了作用,于是他用“史登”枪打牠,可惜是颗哑弹,女猎手只好自己开枪,这次果然枪响功成。
注:吠鹿状似山羊,毛呈棕黄色
不差你这一只
一个同志学打猎,他一个人在森林里逛呀逛找呀找,可是老半天也没遇见一只吠鹿,更不用说山猪,很感扫兴。中午时间,他来到一从密密的藤刺边,好像听到里边有什么声响,可能是山猪吧?他精神振奋地等待,可是等了好一阵,仍然不见出来,心里很不耐烦,但又不甘愿就此离开,总要弄个清楚嘛,怎么証明呢?他心生一计,猛然出力在地上跺几跺脚,如果是山猪准会跑出来,果然妙计,一只吠鹿闻声飞快逃了。看见吠鹿跑了,没能开枪,又感到有点后悔,但转念一想:“不差你这一只。”自我解嘲的回家去了。
背着吠鹿乘兴而归
令人垂涎三尺的“白鳞”与“恩布劳”
(摄于1989年峇厘河)
水上浮蛇
几个同志乘船逆水而上,看见一截绿色的木头载浮载沉的顺水而下。奇怪,怎么这木头是绿色的!同志们感到好奇,刹那间“木头”已流到船边。啊呀,是只背上长满青苔的四脚蛇,于是有的拿桨有的举刀辟辟啪啪往牠的头上敲,没等牠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一个同志已跳下水把牠拖到船上。哟!好大的一只四脚蛇,像小鳄鱼,足有六、七十斤重。
经过检查,只是鼻子被削去半边,舌头还在一伸一缩的动,估计只是被打晕。由于这时船里还有几只山猪躺着,注定了还不是牠的死期。于是拿来绳子绑在船尾拖回去,过了三天才解决牠。剖开肚子一看,里面还装着一只十来斤的小山猪呢!
谁说穿山甲不会咬人
“什么东西在上树?”三个人不禁停住脚步好奇地望着。“提牠!捉牠!是穿山甲。”毕竟是男的较勇猛,他边说边冲过去。
“哎,已经爬得老高了。”一个女同志怯怯地望着树上。
“不怕,我会上树。”又是男子汉逞英雄的时“你们要注意,等我把牠摔下时,要出力打候。牠,可别让牠给溜掉。
那当然,两个女同志一个持棍,一个举刀,英姿飒爽,威风十足,真有巾帼不让须眉之慨。可是等呀等的老半天了,穿山甲却还没有跌下来,时间一久想得也多了。
“咦!到底穿山甲会咬人吗?”一个女同志开口了。
“不用怕,牠是不会咬人的。”另一个女同志应道,咀是这么讲,可其实她心里也没底。
“噗!”的一声,穿山甲终于给摔下来了,两个女同志闪电般举起了刀和棍,可是既没往下敲,也没往下砍。
“哎呀,穿山甲跑了。”过了良久,两人齐声尖叫起来,男同志从树上溜下来,一看这情景,真是气急败坏。
“怎么你们不打牠呀?”
“牠张牙舞爪的一副凶相,真可怕,谁说穿山甲不会咬人呢?”两个女同志心有余悸地答道。
谁叫你露出屁股
一群乳猪发现了人,失魂落魄地四处乱闯,大部份总算跟上妈妈逃命去了;只有两只乳猪可能过于慌乱,独个儿往两个方向跑。以一对一,两个同志也兵分两路追去,其中一只跑慢了点,先被捉住了。另一只逃到大树头,糟了,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怎么办呢?所幸发现树头有个洞,小猪仔一头往里边钻,静静地呆着,心想也许过关。殊不知洞太浅了,猪头已钻进去,光屁股却仍然留在外头。那同志赶到笑哈哈地一手捉住两只后腿往上一提那小猪就只有嗷嗷叫的机会了呢。
一条三十多斤的蛇
前面一个同志已越过那堆倒树的概叉,后面的一个同志正走到一半,只感到底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大蟒蛇正缓缓的向前边爬去,“快拿木来!”
“用刀砍。”经那同志提醒,忙拔出刀来向蛇头砍去,那像伙随即转过头来张开咀,正好“卡嚓”一声,刀给咬住了。正在无计可施时,也许是那傢伙觉得坚持下去对牠不利,就松开了刀,扭头就逃,那同志乘机又一刀,砍去了半个蛇头。这时后另一位同志也拿着木棍来助战,补上几棍,就只见蛇尾在动了。别看牠蛇身不大,可腹大便便,提起来足有六十多斤重。剖开一看,不禁令人咋舌,原来肚里有只三十多斤的吠鹿,已开始发臭。不敢领教,让给鱼儿过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