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
历史片段 3:七年多重建边区基地的回顾 3
十二,总部的反“围剿
1981年9月中,温委员带一组同志到约定联络点与1.12点同志联络,可是1.12点同志由于种种原因失约了。这时敌机濒繁往返,估计可能有事故,贤定赶回总部,立即商定着手反“围剿”准备,温区委会开会通过了反“围剿”战斗号召,并提出“避敌锋芒,隐蔽力量,抽出精干,打击敌方”的战略战术。同时也提出怎样看待这次的反“围剿”以及过后如何评估反“围”的胜败问题。接着把部分人员转移到临时后备点即4号点。战斗组做好战斗准备。
10月中旬,1.12点联络同志突回2.19点联络。指挥部根据新的情况提出新的对策,贴发《告印尼士兵书》传单。传单有华、伊、巫三种文字,内容大意是说,我们利用他们的土地多年,表示感激;同时也说明印尼士兵是我们的朋友,应该携手共同对付苏越霸权主义;最后也告诉他们,在我们园地有埋下地雷和陷井,希望他们避开,不要误中,在贴发传单的同时,也积极组织人力,抢做木薯干和树枳油,抢运准备物资和分散转移粮点、谷仓;另一方面,为了迎接边区基地会议也花了些人力在做营地建 设。
1982年2月4日王连贵副政委带领的部分国内同志来到总部营地。分别已久的战友高高兴兴的互相问好。国内同志兴致的参观总部的各种设施和建筑,而边区的同志们则忙招呼开来,大家紧张、欢快动手准备当晚的聚餐,厨房里不时传来战友们的朗朗笑声。
由于大家感受情况不妙,二局领导经商议决定改换地点,翻过总部背后一条山脉。2月5日,凉梆导机关转移,另一部分同志由林其清(支队长)领於当天傍晚去抢收附近田里已成熟的稻。正当大家动手收割忙碌之际,突然听到远处传来“轰轰轰”之声,接着一架大型直升机冒着云雾而来,志们迅速就地寻找隐蔽物,有的同志子弹已经推上了膛,准备战斗。但直升机在上空转了二圈就飞走。这时战斗组的同志给激怒了,组织人力,四把步枪(两把半自动)对准园地上空,准备痛击再次来犯的敌机,算它识时务,一去不再回头。
2月6日,飞机在新种的最大一块园地降落,整天往返运兵。大兵压境,一场边区反“围剿”斗争终于在2月19日展开了。同志们并没有被来势汹汹的敌方所吓倒,大家还是镇定积极的收拾、收藏好物质,并做好转移准备。第二天,除留下四个战斗组同志准备打麻雀战外,其他同志全部转移。总部是在河的左岸,生产地在右岸。
当战斗组来到Tekalang河边,我们经常来往於生产地与总部的过河处,敌方也在那里吃中午饭,可能是水大不能过来。由于距离太远,不利于我火力发挥。后来在移动侦察过程中被敌方发现,只好另找埋伏点。2月8日下午,一小队兵果然来了。同志们估计他们到营地后必然倒回。不出所料,约一个钟头左右,敌方满以为可以安心的倒回,有的颈上还挂着在我营地拿的藤。“打!”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可把“敌方”给吓懵了,胡乱的打枪打炮,一时还摸不着枪声那里来。经一阵射击,同志们主动从容转移,而敌方仍在“朝天打鸟”。可惜由于地形不好,距离太远,视线也不好,加上第一阵火力有的枪枝子弹又不响,未能更有效的发挥。
当时,对于敌方的动向并不太明确,只能边转移边掌护。大队人马在转移了一天的路程就住扎下来。二局领导继续开会,有的同志则去粮仓背粮。为了查明敌是否已发现我们转移的痕迹并跟踪来。於是派二个同志去侦察。半路他们就与跟踪而来的敌方遭遇驳火。二位同志立刻机警的利用树头还击安全撤退。这下敌方,就误以为大营地在此,忙着调兵遣将向左岸搜索。而我则绕了个半圆圈倒回右岸的S. pait。路途中还美餐了一条肥猪。此后接近一个月时间,敌方就在左岸找想象中的“共产恐怖分子”’,而我们则开我们的会议,互不干涉。
二月底,二局边区基地会议胜利结束。会议对之前的政策做了总结,重申“巩固、保存、发展的中心任务,并强调了力争发展;对国内华区的工作,人员作了重新的调整、部署;并积极筹备进军第四省。虽然处于反“围剿”中,同志们还猎回二头猪、一条大蟒蛇,为会议的顺利召开,为战友的告别而饱餐了一顿惜别大餐,晚上又开了一个充满欢声笑语的联欢晚会。
3月2日,全体同志分成三个单位:一由温委员负责,继续坚持Tekalang流域;一由洪楚庭书记带领转移1·12生产地;一由王连贵副政委带领转回国内。与此同时,敌方也发现自己错误估计,重新调整兵力,把重点转向右岸。由于王副政委等先走一步,所以他们一路顺风回原工作单位,而且路上还猎到十几头猪。可谓美哉!
洪书记等一开始行动,敌方也开始搜出,所B他们的痕迹很快被敌方发现并跟踪(后来发现),可能因刚好过后下了一场大雨,敌方没能继续跟踪痕迹。他们过了Kanjau河来到1·12生产地,在联络洞拿到XX留下的信,说明联络地点和路线。同志们对这个路线产生怀疑。为了慎重,特派二位同志先到粮仓侦察,发现已被毁,没粮,这是个严峻的问题,坚持原地显然缺乏条件。於是决定大队折回2·19,留下一组三个人负责与华联等同志联络。
大队返回的困难可不小。粮食没有了,还好如扛有几十斤准备带去1.12点的盐。这时可谓盐头鲁黄金了。每天队伍一停下来就要为肚子忙了,主就是砍板督(Pantu)芯。这是一种类似硕我的棕类植物。还未开花的嫩芯可食,味清甜。稍老一点的则会苦涩,要煮过,将其水压干再炒,也可腌起来。同志们一砍下来,就先生吃一些,填肚为快。接着拿回嫩的先吃,老的则当作第二天的饭。稍老的纤维比较多,吃了会便秘;嫩的有的同志不适应吃多会泻。但这时除了这东西,没有更好的了。有时也钓一点小鱼叫Ensuluntai的,一餐每人分三几条。过了Kanjan河,钓到大约整担的鱼、鳖,也打到三几只不大不小的动物,在当时来说可谓幸哉。但无奈僧多粥少,不过解一时困境,况且还要留底,所以肚子照样经常打鼓。
经过二十八天半饥饿行军,同志们已经明显消瘦,步履艰难,队伍在缓慢的前进。该是天无绝人之路,在返渡Kanjan河后一、两天路程,就连续打到猪、鹿。这时大家自然是兴高采烈,一片欢腾了。
暗尽则明来,这是一个由饥饿到剩余的转机。因为接着就发现一个“大猪栏”,由于当年恰逢Selaban Batu树枳大结之年,满山满坡果子到处飘落。这种果子大约与黄豆大小差不多,生有翅膀,跌时旋转而下。它含有大量脂肪,山猪特别喜欢吃,人也可吃,吃了又特别会长骠。这下可真可谓大旱逢雨,由穷变富。
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每天任务就是打猎、炸肉(因为缺盐,又要当饭吃,所以只有把它炸了为者 坤在油里,它的耐久性则依肉里水分多少而定),天每餐都以肉当饭,找些野果当菜。这些野果有“山番薯”,它是一种藤生果,有成人拳头大小,生吃或用火烧来吃都有剧毒,要用水煮滚一个钟头左右,然后放在水里浸,会流动的水更好或换水煮次,然后炒或煮水都行,味道倒不赖。还有“山花生”(englanbanyau)“马兰迪”树的果(这些果味道有一点甜且涩,脂肪多,性质似树枳)和nibong芯。其他如“打板”树果、榴连核等也可吃,不过般果子的核都有毒,需要吃时都要煮够、浸够,初时不要太大量吃,一般有毒的,吃了都会感到头晕,重者会吐泻。
这一带(S. Pengaoh)刚好是敌方当时搜索的边缘区,因此给同志们有了安身“享福”之处。每天都有猪好打,最多时一天打到五头。可谓塞翁失马,因祸得福,这段时间,可给Api同志真是出“风,打猪几乎他一个人包了。全部打倒十几头,大家几乎置身于猪的世界。
在安定了营地之后,就立刻派两位同志与另外一部分的同志联络,三月底终于联络上,互通了情况,这一部分同志的反“围剿”斗争算告一段落。
再说温委员带领的一部分人马,事先原想在S. Pai坚持,还准备开牌一点小生产地,为以后“围剿”结束后,搞大生产做准备。但情况远比原先预料的严重,敌方在三月初就把搜索重点移向右岸的五条大支流(除S. Pegaoh外)。
为了掌握情况,决定派出一组三个人去左岸侦察,并顺便开展战斗,转移敌方视线。出去同志行半天路程就发现一个小仓库已被烧毁,于是立刻回返通知后,又继续出发。原有同志准备向上转,但又听到前进方向有飞机降落,於是派二位同志往下游侦察,没有发现敌方的新痕迹,于是队伍就往下游。事有凑巧,他们到达的第二天,敌方也到他们昨晚过夜的地方。还好他们那天早上转移一个地方且下过一场大雨,敌方没能跟踪到他们的痕迹不然一场驳火就势所难免了。当发现到敌方的新痕迹时已经是傍晚,因为新营地距此很近,只好先转移附近。这时刚好是敌方大搜索时期,不远不远处都会有敌方的新痕迹。山脉是不能跑了,队伍只好沿半山腰前进。这支队伍的人员本来还算差不多,但此时少了三个战斗人员,队伍里又有两个婴孩,又要负重,又要在难跑的半山腰行军,自然思想上会有压力。怨言、脾气在有的人身上自然就体现出来。但在大家合作下,谨慎前进,十几个人总算安全的通过敌方搜索区来到S. Pajau。要坚持斗争,粮食自然是非常重要了。队伍一安顿,立即出动了领导到战士几乎所有的男同志去粮仓背粮。这粮很大,虽然拿了一部分,但还剩相当多。同志们大心细的摸索侦察接近,发现没什么情况,於是迅速的在戒备下装运了木薯干。这时敌方的炊事器具声清晰可闻。事后证明很可能敌方当时已经发现了该粮仓而想埋伏我军来拿粮,可是他们错过时机坚持了一段时间,虽是安全,但长久多人原地坚持,粮食有困难,而且也不积极,经商议决定部分人由温委员带领於五月中转进国内,一部分则由林其清支队长负责坚持原地。
战斗组三个同志和队伍分别后,回到总部侦察,发现敌方已经转移没仗好打。后来经商议决定到敌方的大本营。新稻芭去摸营。
3月27日傍晚6点多二位同志开始逐步摸索前进。但四周一片鸦雀无声,两人只好在黑暗中一前一后到处摸索。终于在10点钟左右发现了敌方营地。等到12点,没发生可疑情况,於是二人把心一横,提刀摸进营寨。一路无阻,直至敌方帐幕,先摸床底,只发现水壶、罐头,於是又摸床头(当时是一个摸,一个在旁警戒),正想触摸看有无枪,突然几盏手电齐照过来。一位同志见事不妙,立即上前一步,一刀向最近的一位劈去,可惜他已向后退走没能劈中。两位同志乘机撤跑,敌方随后追出营地。由于我同志地形熟悉,很快消失在黑暗的树林中,敌方也没敢继续追来。这很可能是在同志经过都稻芭时,由于老天不断的闪电造成事先暴露。虽搜当时只给敌方一场虚惊,但后来也给敌方带来的心理压力,不得不花多一些气力在营地周围设阻碍,以防不测。
此后由于其他同志多次转移,三位同志多次往返寻找联络没能接上,经过一个多月独立战斗方与大队联络上。
在反“围剿”中,同志们为了联络在敌方驻兵区行军自然也有一些风险。有二组同志曾多次闯到很近兵营,但都因同志警惕、机灵、事先发现帐或闻到香烟、肥皂味或听到声响而避过。敌方在集的穿插中连我们的一个影子也没见到。
大约五月底,洪书记一队和林其清支队长组结合在一起,同志们经过一小段的休整,过后又分兵两批。一部是洪书记率领向新区侦察和创设新的条件;另一部由林其清支队长负责,坚持原地,一方面看形势变化,一方面和从国内回来的同志联络。
这段时间,同志们除了靠过去储留的木薯干和稻谷为老本外,还以肉类和Petai果为主粮。同时也开辟一个小园地。9月底这部分同志也撤离到新的地区。9月中,敌方也已经开始撤离生产地,历时半年多的反“围剿”也宣告结束。
到此,结束了我军在Sg.Tekalang的四年半的基地斗争。Sg.Tekalang-这倾注了我们同志的血汗、情感,分担我们的艰幸和欢乐的异乡之河,将永远和我们的基地一起,写下了光辉的历史一页。
边区基地本来是一个开展战斗的好地方,可惜我们在这次反“围剿”斗争中还不能开展更多战斗,这受到多方面所影响,除了我们人员还不够精,战斗力较弱、任务比较多以及对开展战斗还有缺点外,恰好这时北加里曼丹共产党中央二局在此召开边区基地会议,也一定程度影响了开展斗争。
十三,新的奋斗
转到Kanjau的另一条大支流后,又着手於反“围剿”的基地重建工作。这时主要任务自然就是解决粮食。因为这里有天然的粮仓- Pantu树。在有经验的同志指导下,参与的同志很快就掌握到了制作技术。做“板督”粉的技术和制造硕莪粉的方法一样,只是在不断的实践中同志们有某些改进。
制造“板督”粉也是一个艰苦的劳动。首先是砍,这种植物,在大森林中往往多长在岩石和陡峭地方,树又很硬,用力一斧下去震得虎口发麻。砍了以后还要一节节推或者扛回,集中在小农场。然后还要经过削皮、磨碎、冲洗、过滤、晒干等程序。树的大小。质量影响数量很大,有树大粉多,有的则是树小粉多。最多的一株能产三几十干冬,少的只有个别干冬。一棵平均也只有四干冬左右,这和生产一大好处,就是能现产现出,像硕莪粉洗净就可煮,而且吃了身体也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同时也能像面粉那样方便做糕饼。对于建基地白手起家和在森林里长途行军,或缺粮食时,实在是一种很好办法,它是有功於游击斗争的。
除了两组进行“板督”生产,还有一组开辟新的生产地。这个生产地已经转人半公开式的,其特点是园地小(一英亩左右),园地中间还间隔留才树,一共只开三块,准备逐步扩大。由于是靠近相河边,阳光充足,土地也肥沃所以农作物生长还当可以。后来考虑到太靠近河边,大家认为要转较深人地方,即piyang河支流的河尾较妥。多数人於83年4月转移,留下一组人看守,后来於84年初完全放弃。在新的生产地也是开辟两块,但这里农作物的长势还不如大河边。又加上当时人力吃紧,平常只能保持一强一弱的劳动力,所以青菜供应也不太多。到部分杂粮收成时,又要放弃了。
物质生活初期是比较困难,主要是“板督”心配合一些鱼肉。鱼在piyang河可以说相当多,所以同志们经常派出两、三个人去钓,最多两个人装的连和手钓一个晚上可钓七、八十斤,三几十斤是平常的。后来也有用鱼网。
值得一提是拖网捕鱼,就是两个人各执一张那网的两端细绳,由上而下顺水将网拖下,然后以型形收网合拢迅速拿上沙滩。因为鱼一般由上而下到到滩头会往上冲,有时逼得无路也会往下窜,所如果能够有人在下面赶,或用鱼网在下拦截会好。一般在拖之前我们都要先“炮轰”一阵,用黎头往上游方向丢,一方面把鱼往下赶,一方面使建的鱼吓了跑出来。但这些鱼也很机灵,一旦拖进州一、两次就躲在洞里不出来。有时我们就把网拦洞口,人潜下去赶,但经常不知它们躲何处而手。这种拖网与众不同处,就是网要绑石头,以网底向上漂,由于石头是用小绳系吊着,所以鱼旦中网、挣扎,石头就会往洞里跌来跌去把鱼裹住,只是收网后要花相当时间解。这种捕鱼法比较适用於天晴水浅时,这时鱼比较集中,也容易观察,水流较缓同时河床相对平,最好是浅滩(河床鱼难躲)。一般上没有拖过的地方,看到鱼群平就会拖到,多时一次就三、五十厅。拖一次约十、十五分钟(不包括解网),可谓方法简单、收效快。但由於受时机和地点的限制,有时不适合的地方也只是空空如也,可也不能普遍采用。
只有到果子季节这里的猎是远不如Tekalang,才比较多,所以有时肉也会断食,青菜后来逐步也有一些补充。
主粮自然是“板督”粉,但由於受产量限制再加上要供应给出外联络运输、种植的同志及战备粮,头一年生活比较艰苦、紧张。主粮一般只能吃到饱,还不能让同志们自由变花样,如做面条、糕等但还是比当年2.19艰苦时期好多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实践,大家认识到要改善基地的物质生活,在没有进行较大规模生产时,必须实行三结合,即板督、种植、鱼猎,而且一个单位人员不能集中太多,要有较大的范围活动,才能更易於寻找鱼猎和板督。为了这缘故也为了作更长期打算,於是洪书记和一部分人於84年3月转向Sg. Karoap(Kaniau右岸的一条大支流)。另外一组人则在原地坚持。这时这一部分,由於原有一些青菜,生产板督主要是生活需要,打猎也比较能够抽出力,所以生活有了明显好转。工作,学习和休息也得到较好的调节。这个生产地后来由於内部出现了分化淘汰於84年10月被放弃。
要坚持基地斗争,后勤物质供应是个相当吃力的,特别是长途运输,但它又是必不可少。因此83年初一组同志就被派往上游木山负责物质供应,中游仍有供应一部分,主要是药物,在木山难买的东西。为了减少运输负担,基地一时没有开展公开种植生产,更学习积极开展国内的群众工作,大家都认为边区又要留一组同志继续坚持斗争,同志仍可周定或轮换到国内活动。於是从83年底进国内的同志就逐步增加,到84年底大部份同志都转进国内。
Sg. Karoap的3.29生产地在这河的河尾,是靠近河边的小块生产地。当时带来的种子也很少。奖头(福州人讲的红毛芋)的种子是一粒切成几小块的。由於土壤适宜,这里的作物长势收成都不错。另外一块稍高一些,虽然是小块,但由於地势陡芭烧的好,所以长出的木薯并不比大园地的逊色。这里园地里留的树比在piyang河边的生产地更多,可以说小块生产地在这里是成功的实践。特令同志们喜爱的是满树结果的木瓜和长势粗壮的芋头。
由於有了过去的生产基础和一段时间运输的物质,加上一段时间又有果子,猪,主粮也从“板督”为主逐步转为杂粮配板督。由於人少,有了相当的油与肉的剩余,后期灯火也从基地长期的传统“打马土”灯转为猪油灯,这灯火比平常自制土油灯还光亮,晚上和凌晨营地处处的灯火点点,派勤学上进的好气象。这时是反“围剿”后生活最安定最好的了。
同志们一面生产,一面准备等进国内的同志回来联络,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九月直坤升机在生产地上空盘旋。同志们感到情况异样,是作了暂时临近转移。十月中领导派两位同志来联络,传来令人震动的第一支队大分化消息。近一年时间,情况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对同志们来说实在意料之外。所以同志们虽然没有足够思想准备,但大多数同志立即当场表示坚持武装斗争的决心,精神面貌没有低沉的气氛。
按照通知,这部份同志於一九八四年十月二十六日,怀着恋恋不舍的心情告别3.29营地,“一定要把武装斗争坚持下去!”“感谢基地对我们的贡献”口号声回响在营地上空。
十四,结语
七年多边区基地有成功的经验,也有挫折的教训。它不但实现了“ 9.19”会议(一九七七年)出的重建基地的战略任务,而且实际发挥了它的作今用:一段时间对保存革命内部起了积极作用,为自后的革命斗争和政治工作提供了经验。同志们为己的奋斗精神与成果感到自豪,我们不为遇到的架折感到悲观,我们认为这还只是北加革命漫长征途中所要走过的一段路程。
注:
(一)这里的名称如2.19、1.12等都是以当时到达生产地的时间命名。
(二)文中的时间距离是以我们森林行军速度为计算。
(三)文中的用词是保留当时的原句,以保留历史原貌。